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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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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休休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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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所想,驳回朱焽言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之一母同出的朱载。

朱载别开与余幼嘉相撞的目光,面无表情打碎自家阿兄的幻想:

“我们自淮南而来,这一路只途经平阳,也只为在平阳畅通无阻而显露过身份。”

“既然如此,先前跟在咱们身后,意图探查咱们的人,还能是谁家势力?”

“平阳王是个武夫,自古以来武夫便没什么脑子,父王几次三番想要脱身,不愿掺和进去的做法,只怕早早就惹了他的猜忌......”

朱载的声音不大,可口中的言语却又无比清晰:

“每个人都各自有各自的考量,这天下的水早早就被搅浑了。”

“只有你,因着父王疼你,纵使你非要在这个节点上来崇安,父王也只得命我一路护送你,咱们这一路被流民袭扰,你每每见到他们便开箱放粮,招致更多流民,我也得给你扫尾。”

“甚至是到崇安城外,余县令已经觉察出跟在咱们身后的那些流民中混杂着细作,你却还拦着我追查下去......”

言及此处,朱载似乎很有几分疲惫:

“你是仁善,你是圣人,人人都夸赞于你,可天下那么大,总不会全部都是愿意听圣人所言的好人......醒醒吧,阿兄。”

“事实便是,我们若不与平阳结盟,平阳王南下取淮南,只是迟早的事。”

“那些细作就是为我们,不,只为你而来。毕竟,平阳王若是胁你为质,都不用结盟,父王...父王势必会答应献上淮南。”

最后一句话,朱载说的有些艰难,宛若他正在拿一柄刀口锈钝的刀,正在迟迟磨着他自己心中那道最隐秘的裂痕。

那是无人知道的角落。

旁人见他衣着华贵,善于韬略,通常总会以为他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可事实便是,父王为了朱焽,会毫不犹豫的让他亲驾车马护送.......

那他呢?

那他算什么呢?

侍卫,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家臣呢?

朱载在思索,旁人也不出声。

许久,许久,朱载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般,看着对面眉眼间隐约有些黯淡的兄长,认真而坦率的劝诫道:

“阿兄,无论是那个作恶多端的狗皇帝,还是这一路上劫掠咱们的流民,他们早早就已经告诉咱们一个道理——

无论是书卷上的大道理,还是慈悲宽怀,都无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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