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若是真因为帮助流民而死,我不怨旁人,你也不要伤怀......若是我真被平阳王抓了,你就回家好好孝敬爹娘......”
一句句的交代,事无巨细。
朱载的声音则是隐隐有些鼻音的埋怨声:
“谁会为了一个傻子伤怀......”
“我只是......在想......刚刚......都在......万一不....喜欢.....我怎么办.......”
两兄弟越走越远,夜风终将他们的身影与言语撕碎的七零八落。
余幼嘉摇了摇头,回身合门。
二娘还在收拾桌椅,看到自家妹妹回身,难得先一步开口说道:
“这两兄弟......可真古怪。”
但也不是寻常的古怪。
只是给人感觉上有一种,乍一看感情不错,细看有些裂纹,但摸上裂纹,却又感觉这两人的心性都不错......如此的古怪之感。
虽知世事纷杂,人心斑驳,但这样的兄弟,应当也是极少了.....
余幼嘉闻言,稍稍颔首:
“确实。”
“只是不知他们兄弟家中长辈到底是什么境况。按道理来说,如此不凡的兄弟二人,又是亲生兄弟,两者一文一武,一人内政,一人开疆拓土,又没有实质上的利益交互,合该感情更好上几分才是......”
但如今,裂纹已在。
只希望来日两兄弟能彻底冰释前嫌,而不是催大裂纹......
余幼嘉堪堪住口,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道:
“二娘,你刚刚可有看清楚朱二公子手中的那份地图?”
二娘正在仔细擦拭座椅,闻言立马答应了一声:
“看清楚了。”
余幼嘉对二娘的聪慧恭顺早有预料,但又对她问一句答一句的行为有少许无奈,难免有些想念举一反三的五郎:
“你明日若有空闲,多画几张出来。”
“刚刚咱们的对话,都只是基于朱二的推测,咱们得有自己的判断,不能因旁人的话坐以待毙......”
“我明日带五郎出城探查一番崇安的边界,等回来后查漏补缺一番,你再转交给娘子军们,让她们务必详背下地图,若是真有人进犯崇安,敌军大致从何处而来,咱们能占据什么地方反攻,这些都是重中之重。”
二娘闻言,立马意识到朱二手中那张地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