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苏清鸢喜道，“但雾霭里的记忆碎片……”
她话音未落，雾霭中突然冲出一道虚影，竟是当年在云启学院为保护学生而牺牲的李长老。虚影眼神空洞，举着酒葫芦朝陈多灵砸来，葫芦里泼洒的“醉仙酿”落地时，化作腐蚀性极强的黑雾。
“别伤他！”陈多灵抬手挡下黑雾，掌心的混沌之气将虚影轻轻托起，“这不是真的，是蚀界者用记忆碎片制造的幻象。”
叶璃的眼眶微红，青锋剑的剑尖垂下：“可这些记忆……太真实了。”雾霭中又浮现出更多虚影：东云城的邻居张婶，藏书阁的老管事，甚至有当年与他们一同在界桥草圃打坐的同窗，每个虚影的脸上都带着绝望的神情，仿佛在质问他们为何没能守住云启世界。
“它们在动摇我们的心神。”陈多灵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控制台上重重一按，“幽幽，开启第十四层的‘界心灯’！”
灵木舟突然剧烈震动，第十四层的维度入口在甲板中央打开，一盏古朴的青铜灯缓缓升起，灯芯燃烧着青金色的火焰，正是用界心树的残枝制成的界心灯。火焰照到雾霭中的虚影时，那些绝望的神情渐渐消散，化作点点光屑融入灯芯——真正的记忆里，有牺牲，更有守护的勇气，蚀界者只能窃取绝望，却偷不走这份初心。
“原来如此。”叶璃看着虚影消散的地方，那里留下了枚玉佩，正是当年李长老送她的“护灵佩”，“它们吞噬的不是记忆，是记忆里的‘执念’。”
界心灯的光芒越来越盛，淡灰色的雾霭如同潮水般退去，蚀界者的黑甲守卫在火焰中寸寸消融。当最后一缕雾霭散去时，灵木舟的第十四层突然传来一阵嗡鸣，一枚半透明的玉简从维度入口飞出，落在陈多灵手中。
玉简上刻着“界痕图谱”四个字，翻开的瞬间，无数流光钻进陈多灵的识海——那是蚀界者的起源秘密：它们本是虚空龙族守护界域时产生的能量残渣，因吸收了太多维度破碎的绝望情绪，才化作吞噬界痕的怪物。
“怪不得它们能追着灵木舟来。”陈多灵恍然大悟，“它们的本源里，藏着虚空龙族的界源余烬。”
叶璃捡起地上的护灵佩，玉佩在界心灯的照耀下，竟浮现出李长老的留影：“多灵，叶璃，若有一日云启世界不在了，记得带着界心树的种子走下去。这天地之大，总有能让它扎根的地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留影消散时，玉佩化作一道绿光，融入界心灯的灯芯。叶璃握紧青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