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仙皇掌界域,仙尊掌法则,仙帝……掌轮回。小家伙,这天地从不是藏拙之地,是强者踏骨而行的阶梯!”
话音消散时,远方突然裂开道巨缝,缝中涌出铺天盖地的黑潮,潮头立着无数影影绰绰的身影,气息最低者亦是仙皇境,为首那道身影周身法则缭绕,赫然是仙尊威压——他们是万域残存的守旧势力,视陈多灵这“跨界共生”的道为异端。
“杀了他!”黑潮中传来嘶吼,“此子之道,乱我万域秩序,留之必成大患!”
陈多灵站在灵木舟船头,新凝成的界域之核在掌心流转。他突然笑了,青金色的仙皇威压如海啸般铺开:“秩序?强者定的规矩,才叫秩序!”他转头对叶璃与苏清鸢道,“守住灵木舟,今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共生’胜‘独霸’!”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道流光冲入黑潮。掌中的界域之核骤然爆开,云启世界的农人种田的生机、原生族培育灵植的默契、虚空龙族翱翔的自由……无数“共生”的力量凝成张巨网,所过之处,黑潮中那些依靠掠夺进阶的仙皇竟纷纷滞涩,他们的界域在“共生之力”面前如同冰封的湖面,寸寸龟裂。
“不可能!”为首的仙尊怒吼,挥手召来法则风暴,“我苦修百万年的‘寂灭法则’,岂会怕你这毛头小子的旁门左道!”
陈多灵不退反进,在风暴中舒展双臂,仿佛拥抱整个天地:“寂灭?你可知‘生’能克‘灭’?”他体内三界种的气息暴涨,竟引动黑潮深处那些被压迫的界域残魂——他们曾是被“寂灭法则”吞噬的生灵,此刻纷纷觉醒,化作点点荧光汇入陈多灵的力量。
“看清楚了!”陈多灵声震寰宇,“强者不止会挥刀,更会托举——托举起无数生命,才是真正的‘尊’!”
他与无数残魂共鸣,竟在风暴中心开出朵璀璨的“界域之花”,花瓣层层绽放,每一层都刻满不同界域的生命印记。那仙尊的寂灭法则撞上花瓣,如泥牛入海,反而被花瓣吸收,化作滋养花朵的养分。
“这……这是什么道……”仙尊满脸惊骇,眼中第一次露出恐惧。
“是‘共生大道’。”陈多灵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定的规矩,该换了。”
界域之花骤然收缩,化作道流光贯穿仙尊的寂灭界域。那不可一世的仙尊虚影如玻璃般碎裂,黑潮瞬间溃散。灵木舟上,“仙皇”二字旁,“仙尊”的字迹正缓缓亮起,仿佛在说:境阶无尽,强者之路,从来不是独行,而是与万道同行,与万灵共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