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沈青梧,“这位是……”
“子墨,这是你哥哥,志远。”柳夫人的声音有些发虚。
沈子墨挑了挑眉,绕着沈青梧转了半圈,像打量货物似的:“哥哥?我怎么从没听爹提过还有个哥哥?”他突然伸手去抢沈青梧怀里的玉佩,“让我瞧瞧这信物,别是哪个骗子混进府来。”
沈青梧早有防备的侧身躲开,她反手将玉佩塞进衣襟:“我娘临终前说,这玉佩凡是沈家的子嗣每人都有一块,你不妨把你的玉佩亮出来,让大家看看?”
沈子墨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微变。
他当然知道,既然柳夫人已经验过玉佩,那这信物就不会有假。
只是,他好不容易熬到那个短命鬼去世,怎么又会突然冒出来个那么大的哥哥?!
“娘,您瞧他,行为粗俗,哪像个正经人。”沈子墨转而去拉柳夫人的袖子,语气委屈,“爹不在,府里本就人心惶惶,要是被外人骗了,传出去丢的可是沈家的脸。”
“子墨,关于志远的事情,你爹跟我说过。”
柳夫人叹了口气,转而看向沈青梧,让丫鬟给她倒了杯茶:“志远刚回来,一路辛苦了,先去东厢房歇着吧。有什么事,等你爹回来再说。”
沈青梧知道,这是缓兵之计。
她跟着丫鬟往偏院走,经过账房时,瞥见沈子墨正低声训斥账房先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看来这沈子墨,早把自己当沈家的当家人了。
果然,当晚沈子墨就寻到了东厢房。
他屏退左右,自顾自倒了杯茶:“沈志远,明人不说暗话。爹这趟出去怕是凶多吉少,松江府那边传来消息,海寇最近闹得厉害,好几艘商船都沉了。”
沈青梧没接话,只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后文。
“你在京郊长大,不懂平江府的门道。”
沈子墨放下茶杯,语气带着几分施舍的意味,“沈家这些铺子,看着光鲜,其实早就被官府盘剥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安稳度日,我给你二百两银子,够你在乡下买几亩地娶个媳妇,比在这府里勾心斗角强。”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要是不识趣,非要争这个名分……你也知道,乱世里丢个把人,官府是不会查的。”
沈青梧突然笑了,笑得沈子墨心里发毛。
“你觉得我冒死从京郊来平江府,是为了二百两银子?”
她站起身,走到沈子墨面前,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