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听得一阵哑然,先前那点“两人有私情”的猜测,此刻彻底烟消云散。
看这架势,两人的关系别说暧昧,恐怕比普通陌生人还要疏离几分。
她若真把鸿影收入麾下,日后还得费心思调和这两人的关系,想想都觉得头疼。
沈青梧无奈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记住,今天的话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王二和周明他们。”
他愣了愣,虽仍有顾虑,但见沈青梧态度坚决,也只能拱手应道:“属下遵命。”
李昭退下后,木门缓缓合上,书房重归寂静。
沈青梧支着下颌,目光落在窗外那株开得正盛的海棠上,忽的轻笑出声:“桀骜难驯?”
她低声重复着李昭的话,眸底闪过一丝精光:“越是难驯的马,牵到手了才越有用。”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三下轻叩,节奏沉稳,是约定好的传信暗号。
她扬声道“进”,只见王二捧着一个密封的信封快步进来,神色比往日更显凝重,将信笺双手奉上后便躬身退下,连多余的话都未敢说。
她展开信纸,眉头微挑。
信上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
赵德才密会了城东的张、赵、周三户乡绅,全程紧闭府门,连送茶的丫鬟都未被允许入内,行踪诡秘反常。
而信纸末尾那行小字,像是特意加重了笔力,格外醒目:“昨夜亥时三刻,有蒙面女子着夜行衣潜入赵府东院,半个时辰后自后门离去,期间未见打斗,赵府上下似未察觉。”
沈青梧将信纸凑到烛火边,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
她垂眸看着指尖飘落的黑色碎屑,眼底的光却越发亮了。
“看来,不止我一人等不及了。”她轻笑一声,将灰烬挥入铜盆。
临近傍晚的时候,林砚秋的人也赶到了县衙。
这次进来的是阿福,沈青梧一眼便认出了他。
阿福却没敢坐,只垂手立在案前,声音压得极低:“回沈大人,孙承宗似是察觉了风声,今日一早就闭门谢客,连府里的管家都不许外出。前日私仓被袭的消息,也被他下了死命令封锁,我们的人混在府外打探了一整天,连句有用的话都没听到,府里连炊烟都比往日少了许多。”
“闭门不出?”沈青梧眉头瞬间拧起。
不对劲,以孙承宗那多疑又急躁的性子,私仓被袭后本该立刻派人追查,或是想办法转移剩下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