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打七寸,人攻软肋。"
"赵科长,"方稷放下茶杯,"能查查老周的母亲现在在哪个医院吗?"
方稷和赵铁柱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审讯室里,周国庆正在啃冷馒头。见方稷进来,他慌忙把馒头藏到背后,活像只受惊的兔子,方稷看着周国庆良久,知道他没有说完他知道的,但是又不可能对他动用私刑。
"这么多天了不担心你母亲吗?"方稷单刀直入。
周国庆的馒头掉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别牵连她!"周国庆突然激动起来,"我妈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我的事!"
"不知道?"赵铁柱冷笑,"那她儿子赚多少钱她心里也一点数都没有吗?"
周国庆的嘴唇开始发抖:"......"他呆在这里的几天已经有人警告过他了,如果管不住嘴,他的儿子和母亲,都别想活了。
周国庆觉得不说可能还有人管母亲的医药费,说了谁来给母亲看病呢?谁给儿子寄学费呢?周国庆现在特别想咬舌自尽,但是他没有咬舌自尽的胆量。
————
"要不......"方稷犹豫着开口,"请部队的同志协助?"
赵铁柱立刻摇头:"上次王中校是特殊情况。审问犯人必须走公安程序,这是原则。"
"但韩树理在公安系统也有人脉。"方稷压低声音,"万一有人递话......"
考虑再三方稷还是拨通了军区电话,接线员转接三次才找到王昆鹏。
"王中校,情况就是这样......"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方老师,军队不能直接插手地方案件。不过......"王昆鹏的声音压低,"你们有没有查过韩树理的海外关系?"
"查过,很干净。"
"太干净就是问题。"王昆鹏轻声道,"建议重点审讯司机——领导的心腹往往知道得比亲信还多。我不能直接参与审讯。但有方法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