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金属上,瞬间蒸发出大片白雾。锅炉发出可怕的金属变形声,但温度终于开始下降。
十分钟后,火势被控制住,大部分种子袋幸免于难。
方稷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煤灰:"清点样本,能救多少救多少!"
安全屋内,杨学成盯着发报机,等待确认信号。但几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回复。
"妈的……"他狞笑着,从保险柜最底层取出一个金属箱,打开后,里面是六支密封的玻璃管,管内装着诡异的深紫色颗粒。
"超级杂草‘荒芜’……"他抚摸着玻璃管,眼神病态而狂热,"既然你们想要种子,那就尝尝这个吧。"
他拿起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准备直升机,我要亲自送那个狗崽子一份大礼。"
刺眼的白光。
吴鸿光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测仪的滴答声、手背上冰凉的输液针——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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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昆鹏呢?"他的嗓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守在床边的林晚猛地抬头,立刻按下呼叫铃:"您醒了!医生马上来。"
"王昆鹏在哪?"吴鸿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林晚犹豫了一瞬:"……他去柬埔寨了,按您的指示,去找杨学成交接种子银行。"
吴鸿光的瞳孔骤然收缩:"联系上杨学成了吗?"
"没有,通讯全部切断。"林晚低声道,"我们的人汇报说,杨学成放了狠话……要王昆鹏的命。"
吴鸿光猛地扯掉手背上的针头,鲜血顺着手腕流下,他却浑然不觉:"准备直升机,我要去柬埔寨。"
林晚震惊:"您刚脱离危险!医生说过要您好好休息。"
"林晚。"吴鸿光的声音冷得像冰,"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去准备直升机。"
螺旋桨的轰鸣声中,林晚死死抓着座椅扶手,终于忍不住质问:"您为什么对王昆鹏这么上心?他父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