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取样更方便。"
"方工!"陈雪抱着资料冲进来,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红,"我刚查到资料!西藏农科院去年分离出某种耐寒菌株,能在零下15度存活!"资料照片上模糊的显微镜照片里,蓝色光晕与"战友-1号"惊人地相似。
方稷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抓起外套向外走,作战靴上的冰碴簌簌掉落:"通知军队,问他借几个高原服役过的兵。再联系拉萨农科院,我要看那些菌株的原始数据。"
"等等!"部长拦住他,"至少带个医疗组!"
方稷点点头,他也不会将身体置于不顾,只是有需要的时候,自己想冲在最前面,才不枉费自己穿越回来。
走廊窗外,夕阳将云层染成青稞酒般的金黄。方稷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株倔强生长的青稞,正努力把根扎向雪域之巅。
拉萨贡嘎的风凛冽干燥,方稷刚下火车就感到一阵眩晕。来接他的藏族技术员扎西赶紧递上酥油茶:"方博士,先别急,喝点热的,慢慢适应。"
驱车前往日喀则的路上,方稷贴着车窗,望着窗外苍茫的雪山和零星的青稞田。
"这些年,种子退化得厉害。"扎西叹气,"老品种扛得住高寒,但产量低;新品种产量高,可到了我们这儿,要么不抽穗,要么穗子空瘪。"
方稷点点头,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路边一片格外青翠的田地上:"那块田怎么长势这么好?"
扎西笑了:"那是老桑吉的地,他坚持用最老的‘紫青稞’种子,还往地里埋鱼骨和羊粪,村里人都笑他顽固。"
方稷眼睛一亮:"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老桑吉的屋子是传统的藏式石楼,院子里晒满了青稞穗。老人七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像干涸的河床,但眼睛依然明亮。
"科学?"他听完方稷的来意,咧嘴笑了,露出几颗金牙,"我爷爷的爷爷就这么种,鱼骨肥地,羊粪暖土,紫青稞的根能扎到冻土层下面去。"
他带方稷去看他的"宝贝"——一陶罐陈年种子,颗粒小而黑亮,像淬炼过的铁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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