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五营、六营驻扎赵家峪,这里位置关键,需要较多兵力防守。
而一营则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待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为啥不让六个连的三营去防守杀狼口呢?
这其中可藏着咱李云龙的小心思,三营长沈泉打仗勇猛无比,在冲锋陷阵时那是一把好手。
但这次阻击任务,可不是光靠勇猛就能完成的,更需要指挥官的沉着冷静和灵活应变,还要有那么一点点的“狡猾”。
咱老李早就看明白了,全团最狡猾、心思最活络的就数二营长刘平安和四营长王全宝了,把他们放在关键的防守位置,老李才觉得心里踏实。
等部署完毕,李云龙越琢磨心里越不是滋味,委屈和愤懑一股脑儿往上涌,在团部里开启了骂骂咧咧模式。
在他看来,最吃力不讨好的就是这种阻击战了。
打阻击战,战士们伤亡大,武器弹药损耗大,可缴获呢,少得可怜,在他眼里,这简直就是窝囊透顶,只有孙子才愿意干。
可咱老李是谁啊?
啊?
那可是旅长眼里的宝贝疙瘩,居然干起了“孙子”的活!
打阻击哪比得上伏击战和歼灭战来得痛快、过瘾啊!
打伏击战和歼灭战,损耗小不说,还能缴获大把的物资和武器,那才叫真正的“吃肉”呢!
每打下一场漂亮的伏击战,看着堆积如山的缴获,李云龙就觉得浑身畅快,那是实实在在的收获,是对敌人的沉重打击,更是对自己部队实力的极大补充。
可现在倒好,自己被安排来打阻击,
李云龙满心无奈与不甘,感觉自己成了被亏待的那个:
“咱大旅长带着程瞎子他们去‘吃肉’了,把这苦差事留给我,真他娘的晦气!”
“让咱老李打阻击,没问题啊!”
“可这鬼子不是还没到跟前吗?”
“就不能先让咱老李上去啃一口,再回来打阻击?”
李云龙虽说平日里爱犯浑,可在打仗这事上,原则性极强,作战时滴酒不沾,但这一次,实在是心里憋闷得慌,破天荒地摸出酒瓶子,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整碗,脖子一仰,一口闷了下去。
随后又倒了一碗,边喝边唠叨:
“真他娘的晦气……吃肉居然不带老子……”
“就那程瞎子,当年是老子手把手教他打枪的,现在倒好……”
“还有丁伟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