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恐怕……没那么容易走了。”
“哦?!”婉儿吃惊。
话音未落,茶棚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那个疤脸汉子张老五竟然去而复返。
再看他身后,跟随着二三十名手持棍棒、鱼叉的人——显然是漕帮的帮众。
小小的茶棚立时被围得水泄不通,吓的茶博士和喝茶的客人站在原地筛糠。
“姓吴的!”张老五指着婉儿等人道:“这几个人必定是外乡来的探子,你跟他们非亲非故的为何在一起喝茶,莫不是想吃里扒外?”
吴先生站起,怒道:“张老五,你休要血口喷人,这几位不过是外乡来的药商,你怎能将他们说成探子?”
“哪家药商出门带着保镖?”张老五瞅了瞅武断,“我看他们就是大堂主请来的外援,兄弟们,把他们拿下,交给二堂主发落!”
帮众们发一声喊,挥舞着棍棒就要冲上来。
武断早已拔刀出鞘,将婉儿三人护在身后:“谁敢上来,爷爷一刀结果了他!”
他眼神冷冽如冰,杀气弥漫开来,那些乌合之众一时都不敢上前。
“张老五!”
突然,一个万分焦急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挤入人群,急向疤脸道:“张老五,你在这里胡闹什么?帮主……帮主昏死过去了,几位堂主都去了,二堂主让你也赶紧回去!”
张老五脸色一变,狠狠瞪了婉儿等人一眼,似乎心有不甘。
他向帮众们一挥手道:“你们好生盯着他们,别让他们乱跑,我去去就来。”
茶棚内外,对峙如山。
吴先生看着婉儿苦笑道:“周大夫,你看……如今想走却难了,帮主病危,几位堂主必定要控制码头,绝不会放任何人出入。”
婉儿眉头微蹙:她不想卷入帮派争斗,但眼下形势,似乎由不得她了。
沉吟片刻,婉儿忽然问道:“吴先生,方才你说帮主是旧病复发,可否给我说说?”
吴先生略一思忖,遂说道:“给你说说无妨!早年间,帮主的胸口曾受过重击,一直未痊愈,今年总是咳血不止,满城的大夫都请遍了,却毫无起色,唉!”
他的一声叹息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悲苦,显示他与帮主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