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二堂主霍然立起:“那也不是你说了算!”
吴先生忙上前来调和:“二堂主有话好好说,都是吴某不对,不过,恕吴某直言,今日若是放走了这位周大夫,误了帮主性命,想必二堂主也担待不起吧?”
“这……”
二堂主果然是个粗汉,口齿笨拙。
正在此时,一个干瘦老头急从屋内探出头,声音沙哑的像砂纸打磨铁锅:“你们别吵啦!帮主又在咯血,得找个得力的大夫才行。”
众堂主一听,纷纷围到门口,或往屋内探头,或问老头病情,都显得极为关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刻你们的帮主应该是痰鸣如锯,胸胁刺痛,脸颊潮热吧?”
声音高亢宏亮,众人闻声不由回头看,见说这话的正是婉儿。
老头惊愕地看向婉儿:“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这一问,把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几十道目光同时射向婉儿。
就连那二堂主,也把到了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婉儿。
大堂主眼中精光一闪,向婉儿拱手:“周大夫果然是神医啊!不用诊脉,就能把病症说出来,这么说……你有办法治咯?”
有人小声道:“哼!闹了半天,神医就在眼前,还差点让人赶跑了!”
说这话的人显然与二堂主不对付。
“能不能治,需诊过脉才能确定,”婉儿淡淡道,“不过据我判断,贵帮主并非寻常沉疴,而是当年胸腔受重击所导致的瘀血内停,寻常的补益或清热之法,如同隔靴搔痒,甚至可能加重病情。”
她这番话,彻底镇住了在场众人。
有人又开始嘀咕:“薛神医也是这么断的,但他明说无法可医,看来……”
那人的话虽没说完,那意思却是对婉儿的认可,这种认可迅速传染了在场众人,纷纷默然点头,不敢再胡乱说话。
婉儿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却不动声色,心说:“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一阵沉默后,大堂主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断:“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周大夫入内一诊!大家看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
“再推三阻四的,人家一走,从哪寻去?”
“我看行!”
最后,众人的意见汇成了异口同声的一个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