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婉儿心中一动,“头人,可否让我去看看大祭司?或许我能帮上忙。”
阿岩隆惊讶地看着她:“你也懂蛊?”
“我不懂蛊,”婉儿坦诚道,“但我懂医理,万毒不离其宗,或许能从医理的角度,找到化解之法。”
阿岩隆看着婉儿,眼神中显然存疑,思忖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死马权当活马医,请随我来。”
……
大祭司住在寨子最高处的一座竹楼里,外面围着不少面色忧虑的茅人,显然都对大祭司的病情十分关切。
爬上竹楼,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草药和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婉儿略一掩鼻。
只见榻上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面色青黑,双目紧闭,嘴唇干裂发紫,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一些诡异的、如同蛛网般的青黑色纹路在缓缓蠕动,看上去极为骇人。
阿苦吓得低呼一声“呀”,紧紧抓住婉儿的衣袖。
武断也面色凝重,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刀柄上。
婉儿面不改色,上前去仔细观察。
她发现大祭司呼吸极其微弱,脉搏时有时无,忽快忽慢,便取出一枚金针,试图用金针刺穴探查,但当金针靠近那些蠕动纹路时,竟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阻力,仿佛有什么活物在皮肤下面抗拒。
婉儿的眉头不禁一皱,沉声道,“像是有某种活物在他体内寄生,正以他的气血为食,一点一点吞噬他。”
“你说的是‘噬心蛊’!”旁边一位老蛊医沙哑开口。
他看向婉儿,眼神里明显带着排斥:“这种蛊毒不是你们北地的医术能够克制的,万一惊扰了蛊虫可不得了……”
婉儿看出了他的心思:无非是怕婉儿治好大祭司的蛊毒,他的老脸没地儿搁。
想到这一层,婉儿没有与他争辩,而是看向阿岩隆。
“大祭司的情况已极其凶险,恐怕撑不过三日,请允许我与这位老爹一同尝试救治,无论如何,不能让情况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