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忖,头也不抬地轻轻挥手:“人都在外面,你试试吧!”
……
面对指责,婉儿神色不变,只是平静地看向乌葛,语气和缓道:
“乌葛长者,我不敢轻视蛊医,更不敢冒犯您,我和您一样,眼里只有病人,无论是我口中的‘病’,还是您口中的‘蛊’,都是我们要消除的邪气。”
婉儿稍顿了顿,见乌葛和众寨民都不说话,便继续道:
“我和您的最终目的都是为解除病人的痛苦,如今您救治大祭司,据小女子看,您或已完成了七成,如果再由我来完成剩余的三成,这岂不美哉?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大祭司被耗尽生命吗?”
她的话逻辑清晰,也不乏抬举乌葛,更让一些长者陷入了深思,不禁相互对视,微微点头。
然而乌葛却并不买账,他指着婉儿对阿岩隆道:“她一个女娃子,凭什么就认定我完成了七成,而她要来完成三成?除非……除非她能证明有比我们高明的办法。”
“如何证明?”婉儿问道。
乌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很简单,山里有一种带毒的石蜗,身上的粘液是配制解蛊药的引子,我与你同去采集,看谁采的多,谁采的成色好,自身还不能中毒,最后由长者们裁定输赢,你若赢了,我让你救治大祭司,不再阻拦。你若输了,哼!留下右手,然后走人!”
婉儿心说:“这老小子明显给我设了一个陷阱,我跳是不跳?”
“小姐,不可轻易上当,长者可都是他们的人!”武断轻声阻止婉儿。
阿苦也紧张地向婉儿摇头:“小姐,听武大哥的,咱们走吧!”
寺儿虽没说话,可眼中满是忧虑。
婉儿的目光温柔地扫过自己人,然后又看向乌葛,缓缓点头:“好,我接受,不过有个条件,如果我赢了,后面疗治大祭司时你得协助我。”
乌葛冷哼一声:“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片刻之后,寨子后山一处岩壁前,集满了全寨男女老少。
阿苦面带忧色,寺儿神情呆痴,只有武断抱臂立着,面无表情。
只见岩壁上布满了一种指甲盖大小的蜗牛,其色泽与岩石相同,或许正是这个缘故才称为石蜗。
乌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罐,然后很不屑地瞥了婉儿一眼。
只见他从小罐里抠出一些墨绿色的药膏涂抹在手上,随后便开始采集石蜗分泌的晶莹粘液。
看他的手法之老道,显然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