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下后,宋时沂终于放过了他们,宋言英他们像刑满释放一样,迫不及待的冲出小院。
赵尔忱看着他们跑远,啧了啧嘴,转身摇头晃脑的对宋时沂说道:“时沂叔,你太可怕了。”
宋时沂卷起手里的书,敲了一下赵尔忱的脑袋,轻斥道:“少废话,快去换衣裳。”
赵尔忱忙不迭的进屋了,今晚还有宴席呢,圣上要给平安归来的清和公主压惊。
当赵尔忱再次坐在案桌后时,远远的往高台上看,圣上仍坐在那,身边的依旧是清和公主和桑贵妃,如前几日一样,像是没有发生过那场风波。
赵尔忱扫视了一遍全场,不对,好像少了个谁。
宋时沂扯了扯赵尔忱的袖子,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偏过头去低声问道:“在看什么?”
赵尔忱也小声说道:“端王不在,世子也没来,端王原本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宋时沂将赵尔忱的头推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昨晚端王暴毙,世子护送端王的遗体回京,如今坐在那的是端王的第三子。”
赵尔忱眨巴着眼睛,昨日清和公主出事,别苑被袭击,端亲王就暴毙了,这里头有事吧?
王爷病逝,这边还在歌舞升平,看来圣上是连面子功夫都不愿做了,一点脸面都不给端王府,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端王得罪他了,得罪得非常深。
宋时沂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捏了捏她的手背,提醒道:“无论是端王,还是清和公主,都是圣上的家事,你我还是不要过多揣测为好。”
赵尔忱乖乖点头,皇家秘辛啊,正常人应该有多远就离多远,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还没活够本呢。
见赵尔忱很听话的样子,宋时沂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她少喝些凉饮,不然脾胃会不舒服。
赵尔忱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四色攒盒,这酱鸭舌还挺好吃的,水晶皮冻也不错,蜜渍金橘一般般,五香豆干还没自己家做得好吃,还有这杏仁……
等等,四色攒盒里怎么会有杏仁?
赵尔忱抬头看向四周,程文垣拼命对她使眼色,很想说话的样子。
赵尔忱无语了,怎么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