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哥哥打探清楚了,那山长与先永安侯最要好,你又是先永安侯的遗孀,你儿子也是先永安侯的独子,你们若是写一封信去,他还能不卖这个面子?”
“舅母,话不能这么说。”赵尔忱朗声道,“俗话说得好,人走茶凉,我父亲已去世十多年,再深的情谊也淡了,即使我写信给你们带去,人家也未必卖这个面子。”
邢老夫人斥道:“你不写,怎么知道人家不给情面?”
赵尔忱干脆利落的拒绝道:“写不成,我没那么厚的脸皮。”
说完就告辞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待客厅。
邢老夫人看着赵尔忱远去的背影,转头盯着女儿问道:“你就说,你帮不帮这个忙?”
赵夫人也很干脆的说道:“帮不了。”
“你怎么就帮不了?”邢老夫人怒极。
赵夫人反唇相讥:“当初不是你教我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今我丈夫没了,我自然要听我儿子的,我儿子不帮你们的忙,我怎么能违背我儿子的话?”
邢老夫人愣愣的看着面带嘲讽的女儿,最终什么话也没说,站起身由儿媳搀着就要走。
邢夫人还不死心:“母亲,那书院?”
“你闭嘴。”邢老夫人低喝。
邢夫人只好不甘心的闭上嘴巴。
赵夫人也起身,送邢老夫人到大门口。
邢老夫人坐上马车,掀开车帘,问道:“当年的事,你还在怨我,是不是?”
赵夫人一脸淡然的说道:“我日子过得好好的,没什么好怨的。倒是母亲你,将来去了地下,可以问问大姐怨不怨你,我猜她是怨你的,怨你们所有人。”
邢老夫人摔下帘子,车夫扬鞭,邢家的马车驶离了永安侯府。
赵夫人转身回了府内,吩咐下面的人不要打扰她,她要睡一会儿。
但她独自躺在床上,思绪回到多年前自己还未出阁之时,眼泪还是默默的落了下来。
在得知父亲即将把自己嫁给大姐夫做续弦后,她宁死不从。她不了解大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仍记得大姐临死前枯槁的面容,眼窝深陷,眼神涣散,整个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身上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恶臭味道。
她那温柔大方的大姐,未出阁时是出了名的丰腴美人,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