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十城,还害死了大雍的一个将军来鼓舞士气,结果坚持了没两个月就被边关驻军彻底的占据了上风,此后的战事也不必忧心了。
赵尔忱知道这个消息后,知道边关受损不严重,朝廷已派官员去安排战后事宜,也就放下心了。其实她不放下心也做不了什么,她既不是权臣也不是巨贾,但并不妨碍她为前线的战事担忧。
只是,
“周老夫人和周夫人都病倒了,周三叔和周苟也去了边关,周家如今都靠周大哥撑着。”
“周苟还没回来?这都快三个月了,他是不是打算开春了再回来?雪大了,路不好走。”
“应该不会,周家还等着周将军的遗体办丧事呢,路再不好走也要尽快让周将军入土为安啊。”
众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结果就在这场议论后不久,周苟就回来了,带着他父亲的遗体,周家为周将军风风光光的办了丧事,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圣上也特地派身边人来抚慰周家人,赐下封赏无数。
好不容易,周将军的丧事告一段落,周苟终于腾出身来。
赵尔忱沉默的看着周苟,比起上次见面,他已经沉稳了许多,眼中也有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赵尔忱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合适,即使两人都经历过丧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苟强撑着勾起嘴角,说道:“尔忱,不用想法子安慰我,我走了边关这一趟,什么事都想明白了。”
赵尔忱知道此刻她并不需要说话,只需静静倾听周苟说话。
“我父亲刚死的时候,我难过、悲哀甚至愤懑,我父亲忠心戍边多年怎么就落个被蛮夷暗算致死的下场,这不公平,我以为我父亲再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战死沙场,而不是死在小人手里。
我堂兄告诉我,不要在家钻牛角尖,若想知道我父亲生前是怎么想的,就去边关走一趟,就像当年伯父战死,我堂兄去边关接回他的尸首一样,然后我就跟着我叔叔去了边关。”
“刚到边关时,我父亲的部下告诉我,我父亲没有枉死,他生前最后一场厮杀救了几百个兵卒和几千个百姓的性命,让他们免于被蛮夷虐杀。
当时我听了,心里没觉得有多好受,说一千道一万,我父亲还不是死了,还没死得其所。
可我叔叔坚持将我带在身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带我上战场,我跟在我叔叔身边看着那些大雍朝的好儿郎一个接一个的倒在我面前,回到城里看到那些女子拿上刀枪棍棒被操练成民兵,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