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忱等人身上的衣料,虽然没看出个所以然,但他得出了个结论——这帮人可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杜公子终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但在狐朋狗友面前还是嘴硬道:“谁知道令牌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侯府的下人拿着令牌来冒充也说不准。”说着就要跑。
赵尔忱双手叉腰在他身后喊道:“今晚就让你家大人上曲水书院来给我们道歉,不然我们明日上你家去讨说法,到时候这件事就不是那么好了结的了。”
那帮人听了逃得飞快。
大家坐回包间抱怨着出来游玩的兴致都被那帮人给扰了。
赵尔忱安慰道:“没事,等晚上他们家大人来道了歉,回去自然会将他们暴揍一顿,也算是解气了。”
说到这个,大家心里就舒服多了。
宋言英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要亲眼看着他们被家人揍,看他们还嚣张不嚣张。”
另一人说道:“尔忱,我外祖父家也是江宁的,可我听我那些表兄说杜家人还是挺正常的,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子弟?他们不会是拿杜家来骗我们吧?”
赵尔忱想了想,“看他们穿的衣裳挺富贵的,不是一般人家能承担得起的,他们家大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没必要冒充别人家。”
而且他们的衣裳相当熨帖,一看就是家里绣娘量身定做的,不太可能是拿了别人的穿,说明他们家挺有钱的,有钱就好办了,找起来容易。
听赵尔忱这么说,大家也就放下心来,继续说说笑笑商量晚上去哪玩。
姚昌安还惦记着杜公子,“晚上那些人的家人不是要登门道歉吗?我们不在书院等着?”
他身边的人不屑道:“他们也配我们专程等他?论理、论身份、论德行,他们都不配,他们什么时候蹲到我们,什么时候算道歉成功。”
众人也都附和道,来一回江宁不容易,为了那帮人而改变自己的出游计划太不划算了。
当日傍晚,这帮人婉拒了乔夫子一起用膳的邀约,以见识江宁文风的名义跑了出去。
“去哪玩?”赵而忱兴冲冲的征求小伙伴们的意见。
其他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人提议道:“白天不是说去船上玩吗?我们现在就去吧。”
“行。”
“走。”
一行人跑到湖边,上了一条画舫,画舫不大,布置得精巧雅致,舱内靠窗设着一张梨花木圆桌,两侧是软榻,榻边小几上燃着一炉香。
赵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