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望一颗松子扔过去,赵尔忱从领口将松子捻下来,“我说,你是松子射手吗?”
虽然没玩过植物大战僵尸,但听名字就知道松子射手不是在夸他,谢迟望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她。
赵尔忱趴在桌上,看着窗外雨声滴答,看了好一会儿又侧过头来偷看谢迟望,他的手肘支在窗棂上,低垂的眼眸遮住了眼底情绪,只余下颌线勾勒出清隽柔和的弧度。
他的下颌线好清晰啊,赵尔忱心想。
“谢迟望,你来鄱畔做什么?”赵尔忱打破一室寂静,出声问道。
谢迟望抬眸看赵尔忱,拍了拍身旁的空处,“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赵尔忱立马起身坐过去,坐到谢迟望身边,谢迟望靠过来,几乎和她贴在一起,在她耳边轻声道:“陛下派我来江南暗访,这阵子正好查到隆兴府的知府。”
赵尔忱感觉耳朵痒痒的,但也有样学样的附到谢迟望耳边问道:“那为什么来汀兰书院?不该去官府查案子吗?”为了从谢迟望这里打探一下内幕消息,她还讨好的笑笑。
谢迟望低下头,看着赵尔忱的脸庞,她的眼睛生得很好看,瞳仁又黑又亮像极了黑曜石,配上利落的眉形,英气中又藏着几分清艳。
谢迟望定定的看着她的唇瓣,他喉结微动,鬼使神差般靠近了她,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赵尔忱呆了,彻底的呆了,这怎么回事?
见赵尔忱还没回过神来,谢迟望干脆伸出手按住她的后颈,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呼吸先于吻落下,混着他身上清浅的沉香笼罩住她。
两人的唇瓣再次相触,起初是浅淡的啄吻,后来渐渐变得绵长,他的气息带着几分克制的温柔,与她缠在一起。
赵尔忱的人大脑乱了,呼吸也乱了,紧紧抓住谢迟望的衣袖,感觉耳尖烧得发烫,而谢迟望的吻仍在继续,缓慢地、专注地,将这一刻的所有悸动都揉进这个临时起意的吻当中。
空气仿佛凝滞,只余下彼此交缠的呼吸,直到他缓缓退开,鼻尖仍抵着她的,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柔和,连带着她的唇瓣都泛着未散的热意。
赵尔忱先出声问道:“谢迟望,你心悦于我,是不是?”
谢迟望垂下眼眸,“大概是吧。”
这下赵尔忱可炸了,一把推开谢迟望,“大概?什么叫大概?你不确定自己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