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钱嫂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那“砰”的一声关门巨响,反而像一记发令枪。
原本竖着耳朵看热闹的几个军嫂,脸上的表情瞬间活泛起来。
气氛有一丝尴尬。
还是住在东头的张嫂胆子大些,她端着一盆菜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真诚的笑容。
“小林啊,你别跟钱嫂一般见识,她那个人就是嘴碎。”
林晚意将最后一个枕套拧干,搭在晾衣绳上,闻言转过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张嫂说的是,我没放在心上。”
张嫂的视线落在那白得耀眼的床单上,真心实意地问:“你这床单洗得可真白,比我们用搓衣板搓半天的都干净,是有啥诀窍不?”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假装忙活的军嫂,耳朵都竖得更高了。
林晚意没有藏私,也没有炫耀,态度亲和又坦然。
“也没什么特别的,是我外婆教的老法子,用干净的草木灰过滤一遍水,拿来浸泡一会儿,脏东西就容易掉了。”
这个说法半真半假,草木灰确实有去污效果,但绝对达不到灵泉水这样奇迹般的效果。
既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又没暴露自己的底牌。
“草木灰水?哎哟,这法子我咋没想到!”
张嫂恍然大悟,觉得这资本家小姐也不是传说中那么娇气,还懂这些土法子,看着还挺好相处的。
“那我们可得试试,谢谢你了小林!”
“不客气张嫂。”
几句闲聊,院子里的气氛顿时融洽了不少。
林晚意端着空盆回到屋里,心情不错。
她目光一扫,落在了墙角一个从娘家带来的旧包袱上。
打开包袱,里面是她以前的几件旧衣服。
其中一件天蓝色的确良衬衫,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因为洗得次数太多,颜色已经泛白了。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
她从空间里引出一捧灵泉水,倒进脸盆,然后将那件泛白的旧衬衫放了进去。
她只是用手在水里轻轻搅动了两下。
奇迹发生了。
那件旧衬衫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瞬间吸饱了水分,原本暗淡泛白的蓝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鲜活、明亮起来。
几秒钟后,她将衬衫从水里捞起。
哪里还有半分旧衣服的样子!
那颜色,鲜亮得如同崭新出厂,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