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底是什么样三头六臂的怪物一直潜伏在这里。”
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恐惧的神色,诗魄欲言又止:“院长大人……”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苍雪指尖微微一颤。
“诗魄大人,现如今又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你们体力支持不住,我觉得还是按院长大人说的,门窗如果封死,他们不一定能发现我们。”苍黄瞥了眼满地尸骸,“而且这里这么多尸体,他们也不一定愿意费力来吃我们。”
诗魄环视自己的徒弟们,那些年轻人眼里满是惊惧与期待。终于,他长叹一声:“就依院长大人所言。”
待苍黄为晚照包扎好伤口,众人选了一栋还算完好的双层房屋。屋内陈设虽已东倒西歪,但依稀可见当年的精致:雕花红木家具上积了薄灰,绣着金线的帷幔半垂着,一只青瓷花瓶滚落在地,碎成几瓣。
所有人齐心协力将家具挪到门窗处堵死,厚重的木桌抵住大门,锦缎窗帘放下,精致的帷幔被撕下,将窗户遮盖得密不透风。
当最后一丝萤石的光线被隔绝在外,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幽蓝的静谧。
二楼卧房里,众人将被褥统统铺开。
床榻上、地板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连下脚的空隙都没有。
晚照执意要在一楼守夜,苍黄再三劝阻无果,只得妥协:“照兄,那我先睡会儿,很快来换你。”
临别时又忍不住看了晚照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晚照在遇见杨富山之后有了心事,此刻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翳。
但是他也知道晚照和大师兄一样,都不爱表露心事,要撬开他的嘴巴很难,不管怎样,一切问题等养足精神再说。
于是他交代晚照几句,便回到二楼准备休息。
二楼东侧厢房内,苍雪和生烟并肩躺在锦榻上。
西厢房里,苍黄和诗魄挤在一张床榻上,其他人在地下打了地铺,见缝插针地躺了一地。
诗魄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心里说不出来的受用,一沾床铺就发出满足的叹息。而人多势众,到底安全感也强些。他一倒上床,全身整个紧绷的神经都放了下来,眼皮不住地打架。但是他还不忘记问苍黄:“十三,你怎么对无夜宫这么熟悉呀?你说你父皇是谁?”
苍黄笑:“此事说来话长了。”
诗魄还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下来的?院长大人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苍黄啼笑皆非:“你到底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