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超过半日。
然而他这个本事,却是在张月旬这儿失灵了。
明明她眼里嘴里,离不开一个钱字,是个财迷,而且性子急,脾气差。像她这样的人,绝对成不了事。
相处下来,要说她在扮猪吃虎,大不准确!
因为她总端出一副“手段通天、万事皆能”的绝世高人姿态,可做起事来却像走钢丝——看似章法全无、随性妄为,偏又总能在险处踩准落点,让人摸不透是真有深算,还是运气太好。
“赏花赏月不要钱,但赏我美貌,我得收你银子。”
张月旬语气平静,打破了徘徊在两个人之间的宁静。
楚侑天收回目光,“你有美貌?”
“没有你看我半天?”张月旬瞪他,“有恋丑癖啊你?”
她损过他一场,脚步轻快地往前走。
楚侑天追上去,问她:“往下,你要如何?”
张月旬却不语,因为她惊觉,这一片连绵不绝的黑暗之中,飘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这气息,好熟悉!
她沿着黑暗继续向前走,忽然有金芒从远处刺来,转瞬便撕开这片黑暗。
一阵风吹过,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望见不远处的城门之上写的“云平”二字。
……
张月旬身上的盘缠眼看着要见底,危机感袭上心头。
她昼夜不分地一直走,可算是进城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靠自己这一身除妖的本事,挣点钱。
城里热闹非凡。
只不过这热闹瞧着实在是有些单薄和乏味,街上来来去去的行人,竟然只有男人,不见一个女人。
她每迈开一步,那些男人的眼珠子仿佛蜘蛛网一般粘在她身上——不是礼貌的打量,而是带着灼人的侵略性,从发梢滑到衣角,每一寸停留都令她厌恶。
张月旬揪了一下她的羊角辫,忍不住冷嘲一句:“哎呀,手腕空荡荡的,有点不太好看呀,不如拿你们眼珠子做一串手链戴上试试!”
此话一出,有的人摸了摸鼻子,讪讪地收回目光;有的人心虚地移开目光;还有的人反倒更加理不直气也壮,凶恶的眼神仿佛在说:就看就看,眼睛长我身上,你管我看谁……
张月旬懒得揪出这些狂妄之徒,直接一道符往天上一丢,打了一个响指。
白光炸裂,分外刺眼。
所有盯着她不放的男人,全部捂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