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派人去查!可若说我那柔弱的侄女去刺杀朝廷大员,这是万万不能的啊!”
虔诚闻言眸子微眯,对崔家四娘长公主心腹的身份越发深信不疑。
“崔家四娘,乃是长公主生前心腹,这件事……你们崔家不知道吗?”虔诚开口,“她此次刺杀谢尚书和裴渡,是因谢尚书与裴渡勾结害死长公主,欲为长公主复仇,你敢说……你们崔家一概不知?”
崔大爷猛然抬头,目瞠口哆。
“大人!我女儿她才十六岁!长公主离世那年也不过十三……怎么可能是长公主心腹?如此荒谬之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大人明鉴!”
崔二爷也连忙高呼:“大人,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我们这等低贱商户能攀附的?我侄女可是自小连芜城都没有出过啊!”
从腊月初五到腊月初六天亮,这夜京都发生了太多事,让人深觉时间过得极快,又似无比漫长。
早朝之前,群臣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议论的都是昨夜之事。
尤其是曾经跟随长公主的武将,都面色沉重揣测流言是真是假,打算一会儿谢淮州来了问问,若是真有这么个长公主心腹,他们也想见见。
长公主府私牢内,被带走审问的何义臣迟迟没有被放回来。
余云燕一夜根本睡不着,她来回在牢门前踱着步子,焦躁不已:“我们现在就什么都不能做?就在这里等?”
正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裴渡出现在牢门口。
“裴渡,何义臣呢?你把他怎么了?”余云燕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木栏。
“何义臣好着呢。”裴渡看向元扶妤,“崔姑娘,请吧!”
“裴渡,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苏子毅看向裴渡。
柳眉也冷笑一声,正要起身怒怼裴渡,肩膀便被元扶妤按住。
元扶妤借力起身,道:“正好,我也有话想私下问问裴掌司。”
裴渡示意人打开牢门,看着元扶妤从牢内出来,对看守的玄鹰卫说:“把其他人带走好生安置。”
“是。”
元扶妤刚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向苏子毅:“打突厥,想不想去?”
闻言,苏子毅唇瓣嗫嚅,攥住自己的腰带,整个人脊背都紧绷了起来。
元扶妤看苏子毅的反应便知道他想去。
若说从前元扶妤存了私心,想让他们剩下的六人平安终老。
可昨夜牢中看着他们说起从前种种时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