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桥的方向投去愤懑的目光。
“永仓和井上在搞什么啊!开战还不到半天就铸此大错!该不会是他们大意轻敌了吧?”
芹泽鸭并不像新见锦那样激动,反而非常镇静。
虽然举止粗暴,总给人以一种“做事不动脑”的印象,但其实芹泽鸭一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
仅思忖片刻,他就沉声驳斥道:
“……不,肯定不是因为永仓和井上先生大意轻敌了,他们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多半是‘南军’投入了他们的头等精锐,趁着二、六番队正疲惫时,一举夺下小枝桥。”
新见锦紧皱眉头:
“即使如此,也不应该败得这么快!我们没理由会输给区区‘南军’!”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拉扯身上的浅葱色羽织的衣襟。
芹泽鸭冷冷地剐了他一眼。
“锦,别太自大了。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我们不是无敌的。”
“‘南军’也不可能是好捏的软柿子。”
“姑且不论元气大伤的长州与发展缓慢的土佐,萨、肥二藩都是在‘黑船事件’(1853)爆发之前就开始推动改革,培练新军。”
“如此,不论他们拥有多么精锐的部队,都不足为奇。”
说罢,芹泽鸭用力振刀,甩去刀身上残留的血迹。
“既然小枝桥已失陷,那么敌军随时都有可能从北边包夹而来。”
“所以,等之后再慢叙闲话吧。”
“我负责殿后,你组织撤退。”
“动作快,眼下分秒必争。”
挨了一顿训的新见锦,露出沉重的神情。
“……我知道了。芹泽,万事小心。”
殿后乃苦差,极其危险……新见锦不由得朝芹泽鸭投去担忧的目光。
芹泽鸭扯了扯嘴角,露出淡然的微笑:
“你当我是谁啊?说是‘殿后’,其实跟我平常一直在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两样——只要把所有胆敢靠近我的敌兵,统统斩杀便是!”
……
……
“鸟羽防线”,小枝桥——
“中岛副队长!您还站得住吗?”
一名队士眼疾手快地扶住险些倒地的中岛登。
中岛登苦笑一声:
“抱歉……让你见笑了……”
说罢,他做了个深呼吸,用力绷紧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