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选在京城里。”
紧张的气氛顷刻间土崩瓦解。
陈广抱拳道:“公子明理,请。”
司曹癸回头看了陈迹一眼,没再多问。似乎真如他先前说的一样,从前陈迹听他的,往后他听陈迹的,只甘心做一把刀。
而刀,是不会问问题的。
马车调转方向,跟着陈广出了正阳门,前往山川坛。
两炷香后,陈广在山川坛前向西折去,此处芦苇荡尚且没有抽出绿叶,还是一片枯萎景象。夜风刮过,发出盛大、寂寥的沙沙声。
山川坛旁有四个无名水塘,每个都有一坊大小,却没人有兴致给它们起个名字。
一条木码头延伸到满是芦苇的水塘当中,陈礼治就坐在木码头的尽头,擎着一根鱼竿。枯瘦的身形不像是世家大族的掌权之人,像是一位寒江孤钓的蓑笠翁。
其身后,左侧站着一位中年武人,右侧站着陈家盐号大掌柜,陈阅。
陈广在陈迹身旁比了个手势:“请。”
陈迹笑了笑,沿着码头往水塘中间走去。
司曹癸扔了缰绳便要跟在陈迹身后,却被陈广拦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主家们说话,咱们做下人的就别跟过去了。”
未等司曹癸反驳,陈迹回过头来吩咐道:“在此处等我吧,我去听听二伯有何吩咐。放心,二伯不会动我的。”
司曹癸平静应道:“是,公子。”
陈迹继续往前走,走到近处才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见陈阅身旁滴了一滩血,对方的左手上少了小拇指与无名指。
他不以为意,来到陈礼治身后三步之处拱手行礼:“二伯。”
陈礼治没回头,只是指了指水塘中央:“贤侄,大半夜的喊你过来,请你看一出好戏。”
陈迹抬头看去,明月在水塘的波光中被拉长,那道光像是一条路,从码头一直延伸到湖中。
水塘中央漂着六艘乌篷船,每艘船上都跪着一名盐号掌柜,掌柜们被麻绳捆缚住手脚,嘴里塞着一团白布,塞得结结实实。
在他们身后,各站着一名精壮的汉子。
二掌柜们见陈迹看过来,顿时跪在船舷上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陈礼治手中的鱼竿动了动,他赶忙提起鱼竿,可鱼钩提出水面,鱼钩上却空空如也。
陈礼治低低骂了一声:“鱼也跟我过不去?”
他对水塘中央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却见一名汉子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