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
“一群饭桶!”
他把报表摔在地上,“连个军垦城出来的土包子都搞不定!”
研发总监战战兢兢地说:“他们的抗虫棉用了新的基因编辑技术,避开了咱们的专利;耐旱玉米用的是野生种质资源,咱们根本没注册过……”
“野生种质资源?”
首席执行官猛地站起来,“去查!他们的种子到底来自哪里!”
半个月后,一份调查报告放在他桌上:沃土基因的种子里,有昆仑山的野生大豆、罗布泊的野小麦、海南岛的野生稻……
这些都是孟山都当年花重金没买到的资源。
报告最后写着:“这些种子的采集者,大多是中国的军垦战士,他们用了四十年时间,走遍中国的山川戈壁,建起了全球最大的野生作物种质库。”
首席执行官盯着报告上的“四十年”三个字,忽然想起自己参观过的军垦博物馆——
里面陈列着当年军垦战士用的锄头、水壶,还有用马粪拌过的种子袋。
那时他嗤之以鼻,觉得这些老掉牙的东西早该进垃圾堆,现在才明白,正是这些“老掉牙”的坚持,让中国的种子有了对抗垄断的底气。
秋末的加州农场,叶雨泽和杨革勇站在大豆田里,看着联合收割机驶过,金色的豆荚簌簌落下。
这片曾经种着孟山都“先锋”系列的土地,现在种的是沃土基因培育的“军垦1号”。
“艾伦说这个品种的抗病性比孟山都的强,还能留种。”
杨革勇拿着检测报告,“上周巴西的农场主来考察,想引进种植,订单都排到明年了。”
叶雨泽捡起一粒掉落的豆种,阳光透过豆种的纹路,在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好种子不用吹,土地会说话。”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叶飞带着一群军垦三代在田埂上奔跑,手里拿着装种子的玻璃瓶。
他们要把“军垦1号”的种子寄给全国各地的农民,瓶身上贴着纸条:
“这是咱们自己的种子,种下去,就会有收获。”
叶雨泽望着孩子们的背影,忽然觉得,所谓传承,就是父辈把种子交给他们,他们再把种子交给土地,交给下一代。
就像军垦城的胡杨林,根在地下连着,叶在天上迎着风,一代又一代,从来没断过。
夜幕降临时,军垦城的实验室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