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田都顾不上。那天你说我身上没有泥土味了,我回去闻了闻,真的没有了。”
“叶帅,”她蹲下来,和他并排看着麦田。
“叶叔说过,土地不认爵位,但治理土地的人,得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你还记得咱们在沙漠里迷路吗?是爬到沙丘顶上才找到方向的。”
他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家里的电话。伊凡娜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爸……你爸来了!”
叶雨泽站在庄园的客厅里,军绿色的大衣上还沾着风尘。
他比照片里老了些,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但腰杆挺得笔直,看见叶帅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听说你要辞职?”
“爸,”叶帅喉结动了动,“我不是当政客的料。”
“谁天生就是当政客的料?”
叶雨泽走到壁炉前,看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那是他和伊凡娜年轻时的合影,背景是成片的棉田。
“当年我创建战士集团,既要管技术招揽人才,又要协调各方面的关系,哪样不是从头学起?”
伊万诺维奇端着茶进来,看见叶雨泽时愣了愣,随即上前一个熊抱:
“老伙计,你可算肯来了。”
叶雨泽拍着他的后背:“当年我是个小孩儿,你是个小兵,你总说我们一定会成功,现在做到了吧。”
“男人说话必须算数!”伊万诺维奇“哈哈”大笑。
“叶帅这孩子,性子太倔,得有人敲敲他的脑袋。这事儿只能你这个当父亲的来了。”
说完,掏出一根雪茄递过来。
叶雨泽没接烟,从包里掏出个牛皮本,翻开泛黄的纸页:
“这是你姥爷的哥哥写的日记,1952年的。”
日记里的字迹歪歪扭扭,记着勘察加半岛的气温、土壤湿度,最后一页画着个简易的灌溉图,旁边写着:
“若能修通引水渠,冻土可成良田。然个人之力微薄,需借国家之手。”
“你以为你姥爷为什么让你从政?”
叶雨泽合上日记本,“他不是要你当贵族,是要你成为能修引水渠的人。当年他哥哥要是有权调动机械,何至于冻死在帐篷里?”
叶帅盯着日记本,指尖在粗糙的纸页上划过。肖迪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玻璃罐,里面是紫色的麦种:
“叶叔,这是我们培育的新品种,您看能不能在军垦城试种?”
叶雨泽接过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