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光看了看,突然笑了:
“以后该改口了,叫什么叶叔?这样的儿媳妇,我叶雨泽认!”
他转向伊凡娜,眼里的温柔像融雪:
“那时候她总说,要给自己做一件婚纱,就用第一茬棉花做件婚纱。结果等了三十年,婚纱还没做,人先老了。我欠你一件婚纱。”
伊凡娜红了眼眶,别过脸去擦眼泪:
“我不怪你,因为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有老婆,还有一群女人……”
“人生总有遗憾,也许缺憾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我爱你,也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优秀的儿子。”
叶雨泽握住她的手,“不过这次来,我是来办正事的。”
他从包里掏出两份文件,放在桌上:
“第一份,是华夏农业部和别尔哥罗德州的合作协议,‘连理’麦种推广项目,由肖迪牵头,华夏提供技术支持,乌方负责土地规划。”
他指着第二份文件:“第二份,是你们俩的婚事。我和你妈商量好了,下个月在军垦城办婚礼,用新收的麦子做喜饼,让军垦城的老乡都来沾沾喜气。”
肖迪和叶帅兴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
姥爷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只是拿起那三枚苏联勋章,轻轻放在叶雨泽面前。勋章在灯光下泛着光,像在诉说着什么。
伊万诺维奇皱眉:“在华夏办婚礼?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没有办法给伊凡娜一个婚礼,但这个遗憾不能留给孩子。”
叶雨泽看着他,“这孩子姓叶,所以婚礼必须在军垦城举行,你们都要去参加,如果你觉得不平衡,大不了在这里再举行一次。”
伊凡娜突然笑了,擦掉眼泪:“我支持,我早就想去军垦城看看了,听说那里的棉花,开得比别尔哥罗德的向日葵还好看。”
姥爷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平时缓和些:
“婚礼可以在华夏办,但得穿我们家族的礼服。还有,孩子生下来,得学我们的语言,当然也得学汉语——既要认得这里的黑土,也不能忘了那边的黄沙。”
叶帅看着肖迪,她眼里的光像育苗棚里的恒温灯,暖得人心里发颤。
他突然明白,有些种子需要扎根土壤,有些种子则需要借风传播,而他要做的,就是让每一粒种子都有生长的机会。
州政府的会议还在继续,叶帅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连理”麦种的推广方案。
农业部长还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