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其奸险?!”
“然草原若为暴民所陷,龙脉动摇,太祖陵寝为贼寇所觊,我契丹列祖列宗在地下英灵岂能安息?!此乃奇耻大辱,万世之羞!比南边章越那点陈兵恫吓……重何止万倍!南院兵马,必须北调!”
“南朝真能守信用,从此与党项罢兵?”
萧兀纳看向萧禧,萧禧心底也没有把握,想到大朝会南朝万邦来朝,如日中天的气势。
但这时候他看耶律洪基的神色,这位君王‘上无常操,下多疑心’,面对想一出是一出的皇帝,他们身为臣下也是常常惴惴不安。
自辽国变法之后,如今契丹的众大臣也学足作宋朝大臣们的毛病,左右摇摆不定。
辽国反对的官员,也言必称祖宗之法,说是大辽千古以来游牧部族的传统生活习惯。
一会言是,一会言不是。
不过大辽官员经过重元之乱,萧皇后之事,以及耶律乙辛叛逃后,不少官员政治灵敏度逐渐上来,特别是善于窥视风向的幽燕汉族大臣们逐渐成为耶律洪基信任器重的对象。
在遇到最能贯彻耶律洪基意思的汉人官员面前,辽国官员往往显得走得不够快。
有时候不少大臣本是支持耶律洪基的变法,但又因支持变法主张不够彻底,而被受到更重的处罚。
这令辽国渐渐又恢复了党争,如果说之前耶律乙辛代表是契丹人内部的寒门层面,如今则是契丹与汉这等大臣之间的博弈。
但萧禧还是有契丹人的那等耿直,他不是那等为了顺从皇帝的意思,信口胡诌的臣子。
萧禧仔细道:“宋人眼下还算守信,但迟了则难说。”
“据我所见,宋朝君臣图谋党项多年。一旦我们在幽燕撤兵,宋军从河北收束后,便可挥师西进,如此党项危矣!”
“那便速战速决!调兵北上!”耶律洪基大手一挥。
元祐四年三月,辽国西北路招讨使耶律何鲁扫古以“抗捐”为由,派兵强征磨古斯部万匹战马,冲突中屠戮磨古斯族人数百。
辽国处置叛乱就是强行镇压,无论有无道理,是非对错。面子大于一切,辽国的脸上是不能沾一点血的。
寒风卷过枯黄的草原,辽使带来的征缴“皮张税”“马捐”的敕令,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磨古斯这位北阻卜首领,也曾是辽国器重的人物,所以才授予北阻卜首领之职。
如今他——眼睁睁看着辽国官员拿着“大安宝钞”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