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兑换’牛羊,征收税赋。
他亲手将趾高气扬的辽使拖至祭台,血刃祭天!
冲天火光中,契丹军寨化为灰烬,宣告着草原与辽廷的彻底决裂。
随即檄文如鹰隼般飞传各部:契丹无道,苛敛如虎狼!其精锐丧于南国,府库空如饿狼之腹!吾辈当共逐昏主,复我室韦天地!
顿时北阻卜闻檄而动。
各部骑兵如潮水般汇聚,旬月间竟聚十万余众!
辽将耶律何鲁扫古轻蔑叛军为乌合之众,率部急进胪朐河,却一头撞上磨古斯以逸待劳的精骑。辽军仓促应战,在熟悉地形的草原骑兵穿插切割下溃不成军,尸横遍野。
此役大胜,令磨古斯威震漠北,他顺势自立「阻卜可汗」,携大胜之威,十万铁骑直扑辽国上京临潢府!
一时之间辽国北境,烽烟蔽日!
面对滔天巨祸,耶律洪基不得不吞下苦果。他紧急启用名将耶律斡特剌为西北诏讨使,率从幽州返回的大军往北阻卜平叛。
……
河东府。
北地的凛冽寒气和都城汴京的政治肃杀一起传来。
吕惠卿日渐苍老而紧绷的脸庞。他刚放下那份来自都堂的公文,里面例行公事般的安抚词句下,在他看来冰冷的警告与无形的绳索。
蔡确在安州吞金自尽的余波未平,矛头便指向了吕惠卿本人。
这个昔日变法的急先锋,手握河东重兵十余载的经略相公,而今疲容满脸。
吕惠卿不知这到底是不是章越的意思,但他看着几条弹劾抄本,似蔡确就这么被逼死的。
他知道,自己已是岌岌可危。
他如同立在悬崖边缘,一阵狂风,就能将他彻底吹落。等待他的结局,或许是比蔡确的安州更远的贬所。
左右道:“节帅,事到如今,只有给章三写一封信,道明相公这些年的委屈方可。”
河东路转运副使吕温卿道:“什么委屈?咱们决计不写。节帅也是给朝廷立过大功的,镇守河东十余年,党项辽东多少兵马都被拦下了。”
“咱们不仅无过,还是有功。”
“章三敢这般待兄长,势必寒了天下之人的心。”
对方道:“话是这么说,但朝廷就是这般无情,有用你时且好生款待的。”
“如今灵州已是克服,辽国自顾不暇,朝廷实已不必再指着我们了。”
“朝廷这些年最喜欢翻旧账,当年熙宁变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