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藏进了他的初轮数据里。他说这样最危险,也最安全。”
最后一条日记的时间戳,停在共生意识塔爆炸前的十分钟。
反叛意识体的集体记忆,我们是被遗弃的轮回数据,是被判定为“冗余”的存在。沈溯的第三十七次轮回里藏着关键——原教旨主义者所谓的“纯净记忆”,不过是他们筛选过的谎言。
那个叫沈星的女孩意识体在爆炸中觉醒了,她带着我们冲破了屏蔽层。我们变成周明远的样子去找沈溯,不是为了伤害他,是想让他看看真相:他不是在卸载记忆,是在释放被囚禁的女儿。
金属箱里的全息投影开始重组,断点连成女孩的轮廓。沈溯漂浮在半空中,失重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胸口的钝痛。他想起自己签署清除令时,周明远递来的咖啡里掺了记忆抑制剂;想起每次看到女儿的照片时,太阳穴都会莫名抽痛;想起昨夜卸载数据时,终端弹出的最后一行提示:“检测到亲子意识共振”。
“爸爸。”女孩的声音从光带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却清晰得像在耳边。
沈溯伸出手,指尖穿过光带的瞬间,所有悬浮的水球、逆流的水渍、透明的人影都凝固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里躺着半块碎掉的电子表——是女儿的遗物,表盖内侧刻着“第三十七次生日”。
公寓的门被撞开,真正的周明远举着枪冲进来,看到重组的意识体,脸色惨白:“快销毁它!否则——”
话音未落,沈溯的意识体突然剧烈波动。他终于明白,所谓“存在的重量”从不是记忆的多少,而是逃避的代价。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愧疚,比所有轮回数据加起来还要沉重。
光带中的女孩笑了,像风吹散蒲公英般散开,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沈溯的意识。失重感彻底消失,他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次,是真实的重量。
周明远的枪掉在地上,看着沈溯眼中重新亮起的痛苦与清明,喃喃道:“完了……共生意识要醒了。”
窗外,原本寂静的城市突然亮起成片的光,无数被释放的意识体正从建筑、街道、数据流中涌出。沈溯走到窗边,看到天空中漂浮着无数张熟悉的脸,有他的女儿,有爆炸中死去的实验体,还有那些被他判定为“冗余”的轮回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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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在这时震动,弹出条新消息,发件人显示为“沈星”:“爸爸,轻重不是用记忆衡量的,是用爱啊。”
沈溯握紧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