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皱了皱眉:
“谁同你胡说的此事?你儿子于崇安大乱时确实因要护住娘亲与阿妹身中数刀没能活下来,但你妻女却于风雪夜被我捡回一条命来。”
“她们如今都在城内,我上一次见到她们时,已经都能下床走动,想来是好的差不多,也随着其他人干活去了......”
中年汉子的涕泪还挂在脸上,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余幼嘉继续道:
“她们既已安置,你便去同她们相认便好,我也不会给你调配单独的房屋。”
“你回城,认回妻女,再让她们带你去寻童老大夫医治,等身子养回来一些,我让人去寻你,你将这些年走过的地方细细绘成图册......”
“你如今腿脚不便,往后肯定不能再送信,若是能干好这一件事,往后半生便也一定衣食无忧。”
一句句细致入微的指派,虽其中的强硬之意仍然明显,不给人丝毫犹疑喘息的机会。
但,说句实话,谁能不想被如此安排的清楚明白呢?
纷杂的念想后知后觉涌入中年汉子脑海,中年汉子疯了一般的又哭又笑,以头抢地:
“还活着,我媳妇和孩子竟还活着.......”
地窖之中,个人有个人的感激,痛哭,与癫狂。
只有余幼嘉,孤零零站在地窖口,外头少许的日头照不进地窖深处,她便也就此被隐去眉眼,看不清神色。
她只是又说了一遍:
“你们都可以随我走,只是都得管好自己的嘴巴,再不能谈及今日之事。”
“只要你们闭好嘴巴,永远老实待在我身边,我就是你们心善的余县令,一定能护你们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