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多少成本......"
"成本?"老部长猛地拍桌,"六零年饿死人的时候,谁算过成本?!"
夜深了,农科院主楼只剩一盏灯还亮着。老部长戴着老花镜,一遍遍翻看方稷的气象分析报告。
河北示范基地里,老农李满仓蹲在地头死活不下种:"啥抗病麦?俺种了一辈子地,就没见过麦子和草能杂交!"
技术员小张急得冒汗:"李叔,这是科学......"
"科学个屁!"李满仓掏出皱巴巴的冬星宣传画,"当初说这麦子抗寒抗旱,现在又说抗病?你们拿俺们当试验品呢?"
方稷闻讯赶来,二话不说拎起两袋种子:"李叔,左边是常规冬星,右边是抗病种,各种一亩。"他掏出工资袋,"要是抗病种产量低,我赔您双倍收成钱。"
李满仓眯着眼打量这个年轻人:"娃,你种过地吗?"
"在青山大队插队。"方稷卷起裤腿,露出小腿上冻伤的疤痕,"从那会开始,我没有一天是不在和咱们的土地打交道。"
老农盯着疤痕看了半晌,突然抓过抗病种袋子:"就冲这疤,信你一回!"
农科院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李教授正用山东话骂娘:"第七十二组杂交又失败了!这偃麦草的染色体他娘的不认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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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栋盯着显微镜突然喊:"快看!这组花粉管居然穿进去了!"
众人蜂拥而至。陈雪颤抖着记录:"接种成功率0.3%,但确实有基因转移迹象!"
"够用了!"方稷抓起试验记录本,"立刻扩大这组亲本繁殖!"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没人注意到,办公楼里韩树理曾经的办公室,灯忽然亮了一瞬又熄灭。
试验田边,技术员们正给抗锈麦种做最后分类。周技术员嘟囔着:"折腾三个月,就育出这么点种子?"
"你懂个屁!&qu